妖记直播中［终焉］· 二十八
主胭渊。
不喜请走开。
作者上学，缘更。
原著属于作者，OOC属于我。
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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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偿命是世界最牢固的因果律之一，大家都应该以血还血，以牙还牙，于是世间多出那么多阴差阳错、爱恨纠葛，叫人离不得、放不下。
但胭脂可不像一个放不下的人。
你看他捅刀子的神情，多畅快啊。
四群其实并不很明白，他在漫画中表现出来的，与渊的师慈徒孝、感情深厚……这些都是可以表演出来的吗？
要真是这样，胭脂未免也太狠心、也太冷血了。
“杀人偿命？就是因为这个？”法宁不敢置信地说，“可照你所说，渊身体里确有一七的残魂，你杀渊，岂非让一七又死了一回。再说渊与我曾有师徒之谊，你杀我师，难道不应该杀人偿命？”
胭脂拍拍手，抖下黄沙，对着法宁张开双臂，“那你来？”
他好似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欲望，魂魄的深处无悲无喜，既无所谓生，也无所谓死。就这样一个人，他连自己的生死安危都丝毫不放心上，又怎么会在意自己徒弟的残魂？
法宁为渊感到不值，但胭脂心中自有一番歪理，他说，“我既杀渊，一七的魂魄也复归完整，魂魄自由无缺方可引渡投胎，否则只能夙夜滞留忘川石底，心心念念着有人能将他的残魂送去，多可怜啊。”
说不通。
两个人根本说不通。
胭脂打心眼里觉得他这事做得对极了，他从未将渊与其他人（特指法宁）的关系纳入考虑范围之内――随心所欲，随意而动，不顾后果，不想善后。
嚣张，放肆。
“人类寿命太短，如果你能像我一样，不幸活个几百年，你就会发现，世间万般杂念不入心，红尘皆空处，羁绊皆过客。我让渊断牵挂，自然也包括了我与他的牵挂，我如此说他，实为点明自己。长生种都是悲情人物，不会有人和他们并肩，也不配并肩。”
“所以，剪断维系关系的无形之线，做什么都不会再有负担。人生为苦果也是这意思。”
杀吾徒者，杀之。
既为邪灵，吞血食而活者，杀之。
内蕴残魂，斩后方得解脱，有罪而不自知者，杀之。
胭脂只是活得太明白罢了。
他从来只叫他渊。
他从不将渊当作旧识看待。
他看渊，犹如看待一个崭新的魂魄，一个杀死他徒弟的凶手。
他将渊与故人分得清清楚楚。
所以用血食供养渊，甘之如饴。
所以有耐心陪伴渊走过如此多的旅程。
所以甘愿和他演一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真做假戏。
所以下手如此决绝。
所爱隔山海，山海不可平。
胭脂看着红沙井一块一块地崩塌，看着大风卷起狂沙漫天将井底掩盖。
法宁和四群从来不懂胭脂在想些什么，现在也是如此。
他们只看着胭脂的身影凝固良久，顷刻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，再没回头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去我该去的地方，然后留下，再不出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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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：
今天的高三学子依然是没有放假的高三学子。
另：也许有的小伙伴会疑惑上一章还是二十六，这一章怎么就二十八了
因为……我！居然！漏打了！一章！一整章！
emmm……然后我仔细复盘了一下
O_o 事实证明我二十二章就已经漏了，现在的二十二章实际上应该是二十三章来着……
找个时间改吧……［暴风哭泣.jpg］
（我为什么这么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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